“当然可以,无论你穿什么,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仲文。”她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问她。
“我们明天就能在一起了。”
我纠正她:应该说,是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没想到她也不例外。
“当然,我会爱你一辈子!”
在电话那头,她貌似感动得快要哭起来了。
“你还要多久才回来?”
我站在马路上,对面那条街是花街,那边有很多很多的鲜花。
“我在给你挑鲜花呢。”
“是吗?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花?”
“当然……”
我望向对面马路时,发现晓蓝正站在街头环顾着四周,脸上充满着诡异的神情。她好像很彷徨也很无助,但时不时散发出一股邪恶的气息。隔了没多久,她就消失了。
“不……不可能的……”
她在电话问我: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看到了……啊……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累了。”
“是的,我想我们都很累,买了花之后赶紧回来吧,明天的婚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你的西装我已经为你烫好了,你穿上去一定会很帅!”
我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是吗?谢谢。
我挂了电话,跑过去对面马路那边,心事重重地望着摆出来的花束。
“你好,请问要买点什么呢?”
“像花一样的东西。”
“可以说准确一点吗?”
“嗯……白茫茫的,看起来很精神,让人看了都会爱不释手那样。”
“你说话的方式太奇怪,我完全弄不懂你的意思。”
“呃……好吧,我要的是白玫瑰,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的,盛惠298。”
我拿出人民币给她,不禁感叹道:哇!怎么那么贵?
“或许你应该看看其他的花,这个算优惠的了。”
我拿着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喊住了我:先生!白玫瑰是拿来祭奠死者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发慌。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二话不说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
“许医生,你对鸟类的生物为何如此着迷。”
“你是谁?”我紧张万分地问着。
“鸟的刻画,鸟的书,鸟的模型。喜欢研究鸟类的人一向是择善固执,许医生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晓蓝?你想怎么样?”
“你有没有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我就丢失了,我丢失了最爱的人,他常常缠绕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没了没完地困扰着我,我控制不了自己。许医生,你有看到张大宝吗?他不见了,他曾经答应过爱我一辈子,可现在半辈子都还没有到,他就离开了我。”
“晓蓝!求你了!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给我张大宝,不然我不会停止伤害人!”
“求你了!别伤害她!”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我手里的白玫瑰微微颤抖着。
绝望的心情一下子涌上心头。
很快我又接到了电话,据说是有凶案发生了,案发的地点恰巧就是我的新婚房。
我抱着一束白玫瑰,心跳都快跳到嗓子了。
附近停满了警车,我无所畏惧地走了进去,有工作人员在现场拍照。
我没有看到特案组的成员,也没有看到崔悦,于是我走进了房间,他们全部都在那,包括崔悦,但她不是站在那里,而是躺在床上,双手双脚摊开着,嘴巴半张开着,眼神里凝固着恐惧的神情,床上染满了一片鲜血,地上全是使用过的纸屑,整个房间很凌乱。我的那套西装摆在床上也染满了鲜血。最关键的是,她还穿着婚纱,整套白茫茫的婚纱都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很触目惊心。
田青扶着我的肩膀:许医生,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让其他法医过来接手。
我脸部肌肉扭曲着,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我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
死者为女性,年龄大约在二十五至三十之间。身上有多处伤口,初步估计是利器切割皮肤表层所造成的,每一处下刀的力度都很轻微,但都能释放出大量的血液在皮肤表面,血液流动的速度很缓慢,相信就算一刀没有致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致死。每一处伤口平滑齐整,切割的部位没有皱起来,很显然死者没有反抗的迹象。但在手臂的左前方发现了一个针孔注射的痕迹,很微小,注射很有技巧,相信这里就是凶手为死者注入麻醉剂的途径,这才导致了死者没有反抗能力的前提。凶手极度可能是一个熟悉注射针孔的人。
田青站在身后提醒我:许医生!死者的左手手掌好像握着其他东西。
我顺着她的视线掰开她的手掌,发现了一个类似标本的物体在手里,看样子好像是一对眼球!田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哇哦,晓蓝回来了!
我无言地撑着,手里的白玫瑰松了下来,落在崔悦的尸体上。
田青提醒我:看样子,晓蓝的目的是要针对你。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很沮丧很疲劳地说:她要见张大宝,否则她是不会停止杀人的。
田青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们就要尽快找到张大宝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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