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蓦的,火苗一晃,一下子向一边伏落,一团银光自火焰一蹿而起,单独的落到了虚空中。
“咚”相思的心狠狠一跳,撞得胸腔一片生疼生疼的痛。
成型啊成型,速速转形成功吧。
她的小心脏受不起等待啊。
伸手招回地狱火,相思按着了心脏的位置,两眼瞪的圆滚滚,那原本的漂亮凤目,变形成了杏眼。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空中的银色一团不变,只静静的浮在那儿,稳若泰山般纹丝改色。
失……失败了吗?
蓝天的心,陡然的一紧。
该不会是失败了吧?
相思的心一揪,汗珠细细的渗了一额。
倏地,银色一颤,刹那间,光华一闪,一片橙色爆起空中,化为一团橙云,取代了白光。
玄王器?
竟然成功的炼制出了极品的王阶羽铠?
一楼二楼的人,一片愣怔。
我靠,玄王器?
竟然给来个玄王器?
神血,蛋壳、凤凰尾,天,一共四滴神血,半个蛋壳、数千支尾翎啊,如此多的奇珍异宝,竟然就只给来个玄王器!
呜,不活了!
一瞬间,相思两眼一闭,连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唰”却在相思合上眼不忍细看的瞬间,仿佛有千万道光束迸发,空中一阵阵的振荡,那橙色开始回旋乱晃。
怎么了?
不约而同的,一干人脑子闪过疑问。
不会还来溃形吧?
那叫小丫头如何接受?
蓝天一惊,心“噗嗵”一声,仿佛落入了水中,一直往下沉下沉。
我草草,还想溃散不成形?
玄王器就算,竟还要给她来个溃形打击?
去他祖宗的,流年不利。
溃形就溃形,老娘不看了。
感应到声波振动,相思一睁眼,立即又怒气冲冲的闭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丫头?
关注着的蓝天,脸色瞬间爬上苍白色。
“唰”蓦然的,那橙光顿然一乍。
“怎么?竟然溃形了?”一瞬间,满场又寂然无声。
真的溃形了吗?
“咯噔”清脆的心弦绷裂声中,闭着眼的相思身子抖抖,眼角狂抽蓄了一阵后,终于慢慢的又开始睁眼。
甭说她言不由实,这是她的心血,表面说不管它成啥样,那也是“死鸭子……嘴硬”而已,实际上,心里可是惦记着的。
变成怎么样了呢?
带着疑问,带着紧张,相思一点点启开眼缝。
究竟会不会溃形?
寂静之中,无数双眼睛亮得跟灯笼一样,紧紧的盯着那中心圆台上空。
空中橙光乍然一现后,那片片光芒便如月光一样散铺了开去,直至铺成了一条水平的橙色线。
水平线上的,便是那件已成型却还未定形的羽铠,那透明的与乳白色的液体正在羽铠表面飞速的涌动,似水流淹过镜面一般,不做半点停滞的从头流到衣摆,又从衣摆流到衣领处,形成有规律的回旋,颜色明明灭灭的似晚间街上闪烁着的霓虹灯。
即不成形,也不溃散。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疑惑不解爬上了一双双眸子。
没成功也没失败?
这个是怎么说?好似历来的炼器学中没有记载过这种情形吧?
双眼启开的缝隙越来越宽,终于瞄清了空中的那一片光芒后,相思一瞬间又瞪圆了眸子,脑中更是将所有拜读过的图书一一过滤了一遍,却是没找出有任何一本有记载相类似的情况,不由的有些愣神。
第三炉熔液的粘附工作完成是午时,第四炉添彩熔化尾羽虽然没有耗上跟前三炉一样的时间,却也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加上近一个时辰的粘合和最终融合的时间,已经又是晚上的戍时时分。
离火珠的光芒将周围照成了白昼,令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唯有抬头时,透过高高的蓝色屋顶看到那一抹黑色苍穹上稀疏的星星,才知确切的时光。
但是,没有人看星空,几乎所有的视线都停在了那水平的橙色线上。
坦然的迎着无数人的关注,空中的羽铠,不急不乱,无知无觉的只是保持着飘浮不动的姿势,液体自动的回旋流转。
溃形成形,成形溃形……
溃形,那一场赌约,他还有机会扳回;成形,他输了,但是,却能亲眼见证一件宝器的成形过程,那也是一种享受。
那究竟是溃形好还是成形好呢?
金目默然的仰望着,心中突的有些矛盾。
时似流沙,自指尖滑过不留痕迹,不过转瞬间,又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而那件羽铠回旋的液体,也足足流转了近万个轮回。
悄然的,羽铠表面的流液在再一次回旋了一遍后,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样,陡然的一滞,全部停止流转。
几乎在同时,所有的人呼吸一滞。
咚咚,心跳声如鼓点般擂响,清晰可闻。
成败即将分晓,
噗嗵,相思的小心脏狠狠一跳,高高的停在了半空。
羽铠表面液体停止自动回旋的瞬间,橙色的光芒一闪,光泽片片暗淡薄弱,又在薄到只有淡淡的一点时,乍然一散,似烟飘散。
空中没了橙光相护的羽铠剧烈的一颤,宛若一片轻羽,轻轻的缓缓的,一点点的往下飘落。
噗嗵……
一刹那间,满场寂缪,重重的心跳声是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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