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绝无可能。
不放会被追杀,放了还是会被记恨,她何必放虎归山,再给自己多留一个敌人?
“我从没怕过你们沙府,我若怕,又哪会明知你们是沙府的人,还跟你们动手?”相思冷眼一瞟:“我曾说过,想对我出手前,最好先查清楚我是谁,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而你们的沙飞公子将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竟然如此,我不介意用事实来证明。”
多年来的相处,为了自身的发展与延续,各大势力不会动其他同等势力的直系血脉,这已经成了默契。
今天,要失算了么?
“这船是哪家的子孙?”痛到麻木的沙飞,声音嘶哑,却只在略略的思索了一下一,便低头服软:“今日是我心忧而鲁莽,你开出条件,他日我亲自致歉,而且,如果此次若能得到出土的宝物,我双手奉上为礼。”
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他还活着,将来一切皆有讨回的机会,现在低低头,他日十倍加还。
沙飞散去了眼中的恨怒,尽量保持很有诚意的态度。
先前欺她的船无标志,现在才怕?
天下有那么好的事儿么?
若不追究过错,传出去,岂不是丢光了她母亲的脸?
“一上来就要杀我全船之人的时候为什么不问?现在才问,你不觉得太迟了?”兰西很不给面子的冷哼了一声,声音与此刻的脸都是冰冰的,却是瞧向了相思:“如果你问过她,她说不计较就不计较。”
她,究竟是谁?
除了药王城,还有哪方势力是她的后盾?
“你,究竟是谁?”沙飞心中真正的涌上惧意,声音惶恐不安。
人只用在真正的危险来临时,才知道恐惧,这个是人之本性,她懂的,只是,即使他怕了,也太迟了。
“你问的太迟。”相思摇头:“反正你都没命了,告诉你你也记不住,我也懒得说。”
“我死,沙府绝不会放过你,一定要你灰飞烟灭。”沙飞惨白了一张脸,身子倏然的一涨,身形爆增,火焰的体积膨胀。
“公子!”沙成惶然惊呼。
自大的沙鳖,现在才想自爆?
如果是最初,也许还能伤到她,现在,基本没有任何机会,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是我灰飞烟灭,还是你们沙府先被踏平,如果你想知道,你就在路上等着好了,别先急着投胎。”倏然的,相思抬起腿,一片蔚蓝扫向了沙飞的肚子。
“砰……”重重玄力包裹着的脚,狠狠踢中了沙飞的腹部,乍起爆破声,火焰“呼”的左右晃闪,而沙飞才爆涨的身子,在瞬间蔫萎。
各大势力的平衡,与她无关。
此人绝不能留。
左手一举,狠狠的拍向沙飞的头部。
“你敢!”沙成倏地爆喝了一声,身形自空夜中消失。
尾音还未完全消散,人影已经完完全全的自原地消失,空气没有任何的波动,其他人仍在,而沙成,仿佛曾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远远的地方,一圈圈一团团的浅蓝、蔚蓝、橙、赤橙夹杂着点点碧绿、墨绿,停在夜雨凄迷的天空中,被亮光折射着似彩珠闪烁。
静,在刹那间,静的连雨点滴落和火焰燃烧音都化为了无声,诡异的气息,瞬间弥漫了周围。
危险,小主人危险。
黑曜再次急急的飞向空中的主人。
隐匿之术?
无声无息的融入了空气中,令人感应不到任何气息,跟怒江之上,初见鬼脸露形时相似。
相思掐住沙飞脖子的右手陡然一紧。
“嚓咯”骨骼脆响声中,蔫萎的沙飞,呼吸急促的一滞,庞大的身躯剧烈的一颤,脖子无力的软垂。
玄力未达顶点,自爆中途被破坏,那重重的虚空一脚,更是直接踹到了小腹处的丹田之上,无力护体的沙飞,被那收手一握,捏碎了脖子骨,瞬间便气息奄奄。
她知道,他在,但他会出现在哪一方?
隐术,四方皆可藏身,而现在,她的四方、上下是虚空,如此,正好处处可攻击,她身境险矣!
眼睛所见不一定真实,在这种时候,感觉更可靠。
在这一瞬间,相思再也顾不上管沙飞的生死,突的闭上眼,任感觉感应、捕捉周围的一切,兰西、石痕同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倏地,关闭了视觉,如一尊石雕一样的立在了空中的相思,感觉头顶有一点阴森的杀意,全身毛孔一紧,身子陡然向下方疾速下降。
“小主人,小心头上。”亦在相思身形骤闪的瞬间,空中的黑曜,急急的惊呼出声。
夜空中,一片橙色如雾出深谷般,伴着透骨生寒的浓浓杀意,陡然的划破了雨线,向着疾降的一点蓝影落下,在出现的瞬间,距离相隔不足一丈。
好阴森,好恐怖的煞气。
君阶的意念,竟如此强大。
被杀意笼罩着的相思,既使有银瞳的魔兽气息为防护,仍是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灵的冷颤。
想要她的命,没那么容量的事。
头也不回的相思,下降的速度不减,扼住沙飞脖子的手,猛然的一用力,黑色一团“呼”的一声在空中晃过一个半圆弧度,魔兽庞大的本体改了位,如一朵云,飘在了她的头顶,挡在了那袭来的一击。
“偷袭低阶的小孩子,好不要脸。”兰西蓝眸一冷,怒火大冒:“想伤他,你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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