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之际,刘縯回到舂陵,只字不提造反一事。
而就在他沉寂的这段时间内,
舂陵之地,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祸患之火,烧到了刘縯刘秀兄弟二人的身上!
这一日,
刘縯府中格外清净,
原本平日里来来往往的门客清一色消失不见,
让人耳根子清净不少,
此刻,在偌大的院落之中,刘縯坐在一旁的石椅旁喝茶,忧心忡忡,显然是还没有从蔡少公的预言阴影中走出来,
一旁的刘秀,手捧书卷,依靠栏杆,
时日风和日丽,本应该是难得的好天气,
但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惶恐的呼喊声中打破,
“来了来了。”府中的奴仆听到敲门的声音,连忙上前打开,
而刘縯和刘秀,也先后转过头看向大门所在,
吱呀一声,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
是刘縯手底下一个门客,
同时也是他安插在官府之中的内应,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能时刻警惕官府那边的动作,提前作出反应,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门客仓惶跑了进来,
见到刘縯,直接扑上前去,行礼之际,顾不上缓一口气,就连忙开口道:
“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详细说来。”刘縯眉头一皱,只觉得大事不妙,
一旁的刘秀,此刻也合上了书卷,仔细聆听,
那门客连连摇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大人您门下的宾客,有一人名汪九,前几日,他跟几个同乡,一并返乡省亲,途中遇到了富人车马。”
“心生歹意,邪念骤起,于是当即拦路抢劫!”
“本来这事也倒寻常,可偏偏赶上了出来巡查的官府衙役!被抓了个正着!”
“直接下狱中拷打盘问,我听闻那汪九平日对外心狠手辣,可想不到事情轮到他脑袋上,却是一个软骨头!”
“还没动大刑,就嘴把持不住,将自己主人,也就是大人您,给供了出来!”
此言一出,刘秀刘縯兄弟二人,俱是一惊!
而此刻,未等刘縯和刘秀表态说什么,
后院之中,当即走出来一人,
厉声呵斥:“些许小事,何须惊慌!”
“待我前去县衙的狱中走上一遭,做掉那汪九,来一个死无对证,看那官府,还能如之奈何?!”
循声看去,
来人衣袍凛凛,模样坚毅英朗,
此人是刘縯和刘秀的族弟刘稷,更是其麾下的亲信门客,
武艺高强,做事勇猛,
出入县衙的大狱,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刘秀听了刘稷信誓旦旦的话,
思量片刻,看向刘縯,点头说道:
“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刘縯点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刘稷,嘱咐道:
“事不宜迟,今夜你便动手!”
刘稷点头:“我办事,族兄你放心!”
画面一转,
是夜,皓月当空,但大半的月光为乌云蒙蔽,
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好时节!
此刻的舂陵县衙之内,夜班三更,就连看门的衙役也都已经捧着兵戈昏昏欲睡,
大旱时节,流民四起,
更不要说触动法律和官府的罪犯,层出不穷,抓都抓不过来,
索性,既然抓一个没用,抓两个费力,
那么多的罪犯根本没有时间没有能力去抓,若是遇上了狠角色,衙役还得死伤不小,朝廷自保都难,根本不管这些底层员工的死活,
上到县衙的县令,下到看门的衙役,
没有一个愿意努力工作的,
索性摆烂,混一天是一天,
即便是如今的大牢之中,还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犯人,
他们也不愿意在这深夜提起精神来负责,不如睡上一觉划算,
而此刻,一道身着锦衣的身影,
一个纵身,从县衙牢狱外的围墙翻了进来,
落地无声。
先是用飞箭携带迷烟,让大牢门口的两个守卫彻底昏睡,不至于从美梦之中惊醒,
而后,刘稷左顾右盼了一番之后,
弓着身子,几个闪身,就顺势进入了大狱之中,
借着微弱的烛火,穿过阴暗的廊道,
刘稷一路小心隐藏,来到了位于地下的潮湿牢笼,
昏黄暗淡的烛火,映照在污浊的监牢,
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中关押的犯人,各个面目全非,狼狈不堪,
显然是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刑罚招待,
“啧啧,这些人怕是等不到下一次的大赦了。”
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
刘稷回身望了一眼后方的廊道,
随即继续向前,
而两侧牢笼中关押的犯人,看到刘稷这个陌生人,全然没有想要起来喧哗的心思,
实在是浑身虚弱无比,根本提不起力气,
关押汪九的囚牢,在所有犯人的最里侧,
随手抄起来角落放着的一盏油灯,刘稷的身影,显露在汪九的牢房之外,
循着手中的油灯照耀,刘稷这才看清了牢房内的景象,
两条手臂,被极坚固的铁链紧紧的缠绕锁住,
连带着整个人,被凌空吊起来,
汪九此刻,披头散发,
浑身满是血污,
早已没有了人样。
此时,牢房之内,被铁链吊在半空,浑身浴血,
正昏昏沉沉陷入幻觉的汪九,
耳边听到声音,一下子从血泊之中睁开眼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牢房之外站定的刘稷,
二人都是刘縯麾下的门客,平日自然相识,
“刘兄……救我!!”
汪九几乎是一下子哭了出来,哭中带笑,显然是一副找到了救世主的模样,
刘稷闻言,先是用江湖伎俩打开了牢房的门锁,
随即径自走到了汪九的面前,看着浑身浴血,想要挣扎脱身的汪九,
刘稷点头笑了笑:“汪兄放心。”
这一句话,彻底给了汪九主心骨,
他再度开口,解释说道:“我没招!我什么都没招。”
看着对方一副尽忠尽义的铁血模样,
刘稷再度点头笑笑:“汪兄等皆是死义之士,刘某岂会不知?”
汪九闻言,大喜过望,“刘兄救我!”
刘稷点头:“好。”
话音未落,提剑而起!
剑气纵横,白光一闪,人头落地!
一呼一吸之间,汪九已经命丧当场!
空留下一具被铁链紧紧束缚在半空的无头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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