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们都是师出同门。”林边笑了下,“就像是刚刚楚子航师兄所说的,历史上并没有类似龙族孵化能直接感染其他生物变成亚种的先例,我记得《龙族基因学》里也说过不存在这种进化方式。”
“是啊。”源稚生点头。
“那源君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林边问。
“林君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原因?”
“因为从你的表情看得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沉没龙族胚胎的地方倒是什么,恐怕不是单纯的极渊或者胚胎孵化所吧?”林边直视着源稚生的眼睛,“他们已经进入了那个地方,现在还不能说么?”
源稚生沉默了一会,“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过一会,再过一会我就会告诉你。”
“好。”林边点点头,继续带上了耳机。
下方的岩层就像是被一柄无与伦比的巨斧劈开,留下长达上千米的裂缝,流出金色的岩浆。
深潜器里的路明非能听见一声声沉闷的响声,犹如恐怖的响雷一般。
“这是什么声音?”路明非诧异。
“这是海水汽化的声音。”楚子航说,“在这种超高压的极渊里,海水的沸点会超过五百度,岩浆和海水接触,海水汽化,你听见的雷声就是海水汽化引发的蒸汽爆炸,但水蒸气在稍稍降温之后又被高压变成液体,气泡甚至来不及离开岩浆表面。”
离开刚刚水域之后,迪利亚斯特号继续朝着极渊的深处潜行,凯撒双手在操控器上飞舞,他忽然一拉操纵杆,这台老式仪器开始猛然逼近岩浆表面。
“我靠,老大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路明非叫道。
“氧气不多了,我赶时间。”凯撒说。
“可我们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岩浆里,那就真的神仙难救了。”路明非叫道。
“我开车驾驶技术你还不放心?”凯撒说。
“这个和驾驶技术有什么关系?这东西他也不是车啊?”路明非说。
“没事,我们还有运气,日本不是有那么一句谚语么?圣斗士不会被同一招击败,那么迪利亚斯特号也不会出现两次故障。”凯撒自信满满地说。
“老大你这个逻辑不对劲啊,这时候换师兄上手会不会更好点?”路明非苦着脸。
“卧槽?”凯撒难得发出一声与他贵公子身份不符合惊叹声,路明非扭头,他看见了从未在凯撒脸上看见过的神色,惊恐?迷茫?彷徨?如果真要路明非解释,那就是凯撒现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操作室里的所有人一起看向九点钟的方向,只是一眼大家的表情就和凯撒差不多了,路明非甚至缓缓打了个寒颤,几乎要惊出一身冷汗。
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座高塔,巨大无比的高塔,它耸立在裂缝的旁边,岩浆形成的潮汐就在它旁边流淌过,火红色的光照亮漆黑的塔身,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被融化的黑铁。
这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无论是直视黑塔的凯撒小组,还是通过视频传到看见画面的林边、源稚生,以及远在北美本部的施耐德和曼施坦因。
他们都用着一种诧异以及崇拜的目光注视那座巨塔。
“那不是人类的东西吧?”凯撒声音出现了一丝沙哑。
“是的,不可能。”楚子航点点头,“人类绝不可能在8600米下的深海里构建起这样的巨塔。”
“这附近是龙的城市?”路明非忽然出现一个恐怖念头。
随着迪利亚斯特号前进,一座古老而布满威严的城市浮现出来,城市以高塔为中心缓缓展开,如同一幅不可思议的历史画卷,城市以岩浆长河为比邻,或者说已经有一半区域沉入了岩浆之中,那些曾经雄伟壮阔的建筑也倒塌大部分,远没有路明非当初在三峡水底所见青铜城保存的完好,可它却更加宏伟壮阔,仿佛看不见尽头。
建筑虽然坍塌绝大部分,可那座中心黑塔依旧耸立着,象征着着座城市原本的辉煌。
“城市以中心广场为圆心,向四周扩散,东南西北四条主道是主要的交通道路,有道路就代表这座城市一开始就是建造在地面上的,只是后来才沉入了海底之中。”楚子航说,“巨大广场也许是龙族在那里进行某种远古宗教仪式。”
“龙族信什么教?龙神教么?”路明非顺口说。
“这时候就别吐槽了。”凯撒说。
凯撒驾驶着迪利亚斯特号在古城上空巡弋,“氧气存量还足够,我们尽量将这里城市影像传送回去,如果可以就降落在建筑上,用机械臂带一些样本回去。”
“话说龙族为什么要建那么高的塔?”路明非仰着头看。
“龙族习惯把战争记录钉在柱状东西少,立在广场,用来彰显它们的荣誉和战绩。”楚子航说,“中国古代很多皇帝也会使用这种方式来记录自己功勋,他们会浇筑青铜柱把他们生平事迹刻在上面,以求万代不世之工。”
“当然塔的另一种用途就是处刑,龙族习惯把罪人钉在塔上,杀死他任何风干。”他继续说。
楚子航一边解说,一边用笔记本速写,完全没注意到路明非忽然的沉默。
路明非摁着额头,脑中有画面不停闪动,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冲出来。
钉在柱子上的罪人,无边境的凌辱,空气中带着悲伤气息和斑驳的血,这一刻这些画面在路明非脑海里闪过,他仿佛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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