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府可不是寻常人,在此前一年多,他曾任职于一家证券公司,并且靠着自己的能力位居了二把手。
但是终究因为人心不足,在自以为能够掌控的情况下,他意外亏空了一笔资金,好在天不绝他,末路的尽头他遇到了一位贵人。
那位贵人是个南洋法师,他告诉季城府,说其身怀灵资,是法脉中有缘之人。
季城府原先不信这些五迷三道的东西,但随着那位南洋法师施为,他果然在最后避开了牢狱之灾,并且还因此小赚了一笔。
再后来,就是蝇营狗苟。
季城府的前程,在南洋法师的屡次提点下颇为起色,他从动摇到坚信。
然而有一天,南洋法师告诉季城府,说其所属的命盘中有煞狗侵蚀之相,灾祸恐致,而那煞狗,便是他父亲季恒业。
法师给了季城府一瓶粉末,说是添加在其父饮食中,便能降低对方刑克之势。
作为信徒,季城府照做了,然而其后不久,他又相继受到法师授意,得知其父手上很可能有一件“具有法的古器,”如果他能帮忙找到这件古器下落,法师答应季城府,除了金钱以外,还能赐予其“神力”。
很明显,其后的季城府没有顺利完成法师的任务,他和父亲闹翻了,再后来,就越发演变成现状了。
动摇到坚信,那是因为南洋法师屡次帮助其解围。而坚信到磐石不移,则是因为现如今的季城府,身体之中真的异于常人。
有法师照应,季城府五感敏锐异常,他在大堂之内和季有余攀谈,可是却陡然听到楼上房间内有动静。
季城府问了一声,然而季有余却是摇了摇头。
“没人啊,我听你的吩咐,最近都把那些探望的给回绝了。”
季城府分明听到人声,而且他很确定,父亲根本醒不过来,如果这样,那楼上的到底是谁。
“楼上有人。”
季城府阴沉着脸肯定的说了一声,随之大步朝楼上跑了上去。
。。。。。。
秘密就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要粘点水,就会有捅破的可能,眼见着一切都将成定局,季城府最生怕有变。
打开了通往父亲房间的门禁,季城府刹那间看到了两个人影。
“你们是谁?”
皱眉间季城府质问了一声,而正缓步走上台阶的季有余和季若宣,两人此时却都是露出了一脸茫然。
房间里还真有人?从哪进来的?
何止是季氏父女震惊,楚夜和离难这边被人撞破,意外的也是怔了一怔。
气氛很凝固。
见着来人,楚夜微微有些印象,知道他是老师的二子,不过因为甚少接触,所以并不眼熟。
“我,我们是教授的学生,过来探望他的。”楚夜牵强的解释。
学生?季城府看了两人一眼,他声音寒冷道:“现在都快凌晨了,有人在这时间探望病人的?而且,你们是从哪进来的?”
为了不惊动任何人,楚夜带着离难是悄悄翻墙爬窗,可这个他怎么说得出口,此类举动是极易让人引起误会的。
楚夜迟疑了一下,而这时候,季氏父女已经闯进了房间。
“小夜?”“楚夜?”
“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开口,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凭空冒出来的其中一人。
看着大哥和侄女的样子,季城府知道,这眼前的人多半没有冒充身份,只是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眼洞开的窗户。
行径古怪。
季城府没有继续质问,而是绕开了遮在父亲床前的楚夜和离难。
当他见着父亲身上布满金针,脸色不禁有些臭了。
这两人,是来医治父亲的?
摸透了来意,季城府反倒不那么担心了。法师说过,除他之外,即便是医界国手亲临,那也是徒劳。
“既然已经探望过了,那就不留客了。”
没有继续纠缠两人是怎么出现在此处,而是言简意赅的下了逐客令。
季有余听到老二说话,看了楚夜一眼,可后者似乎没有觉悟的意思。
“余叔,我想在待一会,陪陪老师。”楚夜提了一声。
要是换之前,季有余肯定不会阻拦,可如今老二下了命令,他觉得也不好搏对方面子,毕竟这二弟,可是一直心向着自己。
“小夜,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先回去休息,改明日在过来也成。”季有余婉转的奉劝。
楚夜没动。
如今季恒业正是生死关头,蛊虫死,蛊主那边不下一会就会反应过来,所以就近这段时间,危险还是有的,而且离难提醒过,说“鳖蛊”是通过虫卵孵化的,非亲近之人,鲜少有机会完成整个种蛊的流程。
楚夜不知道谁是“狼人”,所以这会他谁也不信,为了留下,他只得开口选择揭破了真相。
“余叔,我和你说句实话吧,其实老师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下蛊??
除了季城府如闻晴天霹雳,季有余和季若宣当下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一脸神经兮兮的楚夜,季有余不悦了。
“小夜,我知道你关心你老师,可医生都定了的事,你瞎说什么蛊不蛊的,别怪力乱神。”
楚夜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这么个结局,想了想,他提议道:“余叔,你信我,要不然你把医生找来,让着再给看看,我感觉,老师就快醒了。”
听见对方提到蛊术,季城府一颗心瞬间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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