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在这个时间段的留守人数少的可怕。
艾丽卡照着印象中来时的路走了大约一刻钟,一个人都没遇见,托她现在这种异常状态的福,艾丽卡眼前的世界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扭曲,她一边走一边揉眉心,因为速度实在是很慢,汉库克已经无聊到趴在她肩膀上、撑着下巴玩自己的发梢了。
“好痒啊小波雅……”
有气无力的抱怨声拖得很长,艾丽卡稍稍动了下肩膀:“头发不要一直在我脖子上蹭。”
“那就快放妾身下来。”
“这倒也行。”
艾丽卡宫停下步伐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说:“放你下来,改让小波雅你背着我走了好了。”
“哈?”
“脑袋真的好热啊,”某人一本正经的垮下脸开始抱怨:“比起茶我一开始比较想喝酒,米霍克突然又开始生气,现在明明有个那么顺眼的孩子在等着我,结果硬要憋回去,而且……”
越到最后,她声音里的底气就越低,最后生生让汉库克听出了一股哼唧着的撒娇感。
“头晕就算了,我还找不到路……”
这会儿换七武海内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甚平和熊呢,大约也会停下来带她一程,可惜这会儿在场的是波雅·汉库克,所以艾丽卡宫难得一见的神态,换来的只有对方掩着唇的一声冷笑。
“糟糕心好疼啊。”
艾丽卡退后两步用肩膀顶住墙壁:“我超级委屈的,明明都快哭了啊怎么还这样……”
她这个样子明显和平时大相径庭,女帝勉为其难的思考了几分钟,终于安静的趴好,放弃了不断卷发梢弄得她直痒痒的行为。
对此,半眯着眼睛的艾丽卡宫选择拍了拍她的屁股以示奖励。
汉库克:“简直太放肆了!”
“放肆什么啊,”手还搭在她后腰上的女人十分之豪迈的又把她往肩膀上颠了颠:“真要说起来,汉库克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吧,明明当初还能安静的读一上午书,离开了以后也没过几年,怎么就变成这种糟糕的性格了呢……”
“妾身明明是完美的!”
“自恋又任性,高傲还不承认,嘴巴毒且毫无自觉,到底那里完美了……”
“妾身毫无缺点,”汉库克扶着她的后背撑起上半身,扭过头对着某人只带了一小半侧脸的后脑勺倨傲的一抬头:“妾身做什么事情都一定会被原谅,因为妾身是最美的!”
“唉——”
艾丽卡宫懒散的往前蹭了两步,毫无所觉的反问:“说起来,我比小博雅漂亮的吧……”
“真是可笑!”
“哪里可笑了。”
艾丽卡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来拖住她的臀部,轻巧的把人从肩膀上卸了下来,两手撑着汉库克腰侧直接把她举了起来。
像是年幼的孩童全心全意的举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一样,汉库克居高临下看着某人微微扬起头,曲起手臂将她举到眼前,还跟试轻重一样特随意的颠了颠。
接下来,汉库克难得的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她曾经说过,有时候根本无法从克斯莫罗·艾丽卡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看出半分对人的尊重,那双眼睛里空茫的只是映着个人影而已——和映出云彩的海面一样,理所当然的没有半分温度。
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又涌上来了。
糟糕的让人想直接给她一发吻枪。
结果那家伙看了半天,最后就只是对着她格外没有杀伤力的笑了一下。
——那神态莫名的带着股纯稚的傻气,收起笑容的时候反而多了挥之不去的倦怠感,但不论如何,眉眼之间那种赤|裸裸的炫耀半分都没受损过。
难得完全睁开了眼睛的女人用汉库克曾经很熟悉的痴迷眼神盯了她许久,惬意的吁了口气,慢半拍的开始感叹。
“确实很好看啊……我的蓝尾雀。”
——很好,用芳香脚吧。
对亚马逊百合的皇帝陛下来说,蓝尾雀这个词代表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侮辱,毕竟被人安上翅膀塞进笼子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体验。
被戳到了死穴的女海贼觉得自己要被这家伙气的窒息了,回过头来一看,那双蓝眼睛依旧笑盈盈的、带着股全然沉醉其中的安然。
一想起半个小时之前这个女人在和谁干什么,那种眼神的意味便变得格外意味深长。
汉库克低头一看:衣衫不整,唇上带印,肩膀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这都半个小时了,她声音还是哑的呢!
“……真是太污秽了!”
莫名其妙又被污秽了一回的艾丽卡宫看着某人猛然变红的脸颊,特别理直气壮的歪头一笑。
“看了半天,果然还是我比较好看啊……”
“哈?”
重新被像米袋子一样丢回肩膀上的女帝简直要被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气疯了。
——她是怎么得出这种不科学的结论的!?
“这个结论根本不用思考吧……”
晃荡着走了两步,在艾丽卡在转角的雕像前站好,对着拐角另一边靠着墙壁的男人迷迷瞪瞪的扯了个笑容出来。
“不管怎么看,我都应该是最漂亮的那个,”话里面带着股软绵绵的自信:“你说对吧,罗?”
“特拉法尔加?!”
发现还有别人,汉库克瞬间开始挣扎:“马上放妾身下来!”
艾丽卡在原地摇摇晃晃了几步,毫无预兆的偏过肩膀一松手,咣当一声把汉库克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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